委内瑞拉即将摊牌的政策建议

李锦维

20190503



委内瑞拉简况

委内瑞拉全称是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简称委内瑞拉,是位于南美洲北部的国家,首都加拉加斯。北临加勒比海,西与哥伦比亚相邻,南与巴西交界,东与圭亚那接壤。它被称为“瀑布之乡”,面积 91.6万平方公里。

委内瑞拉的国名“Venezuela”其实源自意大利文“小威尼斯”之义,其典故出于意大利探险家亚美利哥•韦斯普奇(Amerigo Vespucci)当初在马拉开波湖见到美洲印地安人所居住的水上高脚屋村落,联想到欧洲的水都威尼斯而如此命名。至于委内瑞拉正式国名里的“玻利瓦尔”,是1999年委内瑞拉重修宪法时才加入,用以纪念被视为开国英雄的西蒙•玻利瓦尔。

委内瑞拉原为印第安人居住地。1498年哥伦布航行美洲时到此。1523年西班牙人建立第一个殖民地。1567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811年7月5日独立。1830年建立委内瑞拉联邦共和国,1864年改名委内瑞拉合众国,1999年12月改为现国名。1974年6月28日同中国建交。

委内瑞拉是南美洲国家联盟和石油输出国组织的成员国,也是世界上重要的石油生产国和出口国。世界主要的产油国之一。石油产业是其经济命脉,该项所得占委内瑞拉出口收入的约80%。


混乱中的大国角力影子

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在最新电视讲话中宣告,已经挫败反对派领袖瓜伊多策划的“未遂政变”。

据悉,至少数十名国民卫队士兵加入了反对派行列。当地时间周二(4月30日)开始的街头冲突中至少有100多人受伤。

与此同时,反对派领导人瓜伊多则继续坚持说,军队已经不再听从马杜罗指挥,而且现政权已经对局势失去控制。他还号召人们继续走上街头抗议。


美国与俄国的角力

委内瑞拉最新动向是美国和俄国幕后角力的结果,而且从局势观察,俄国可能占了上风。

美国国务卿蓬皮奥事发后迅速指责俄国干涉委内瑞拉事务,并表示美国已经说服马杜罗准备流亡古巴。

俄国在委内瑞拉石油工业有着巨大的投资和利益,因此长期支持现政府是不争的事实,而美国和盟友也非常公开地站在了反对派领袖瓜伊多一边。

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瓜伊多4月30日号召军队起义,形容是终结马杜罗执政的“最后阶段”,大批示威者响应呼吁,走上卡拉卡斯街头,与保安人员爆发冲突。示威者向保安人员投掷石头等杂物,冲击警方防线,保安人员施放催泪弹并用橡胶子弹和水炮还击,这是委内瑞拉政局恶化以来,警民冲突中最暴力的一幕。

但暂时没有迹象显示瓜伊多得到军方的全面支持。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拒绝下台,声称已从这场企图政变中获胜,表明会追究到底;领导军方的国防部长弗拉基地尔帕德里诺(Vladimir Padrino)亦表态支持马杜罗。

美国官员声称,三名马杜罗总统圈子的成员本来曾答应反对派,将要求马杜罗“必须离开”,但后来反口。

支持瓜伊多的巴西表示,有至少25名委内瑞拉士兵到巴西的大使馆寻求庇护。瓜伊多呼吁支持民众周三继续上街抗争,马杜罗亦号召支持者上街反对政变。


军方政变?

获美国为首等50个国家承认为过渡总统的反对派领袖瓜伊多,4月30日清晨发表一段长三分钟的视频,声称已获得“勇敢士兵”的支持,并指国家军队承诺,“会站在历史正确的一面”。令外界惊讶的是,他身旁出现了另一名反对派领袖莱奥波尔多洛佩斯(Leopolodo Lopez)。洛佩斯被指在2014年因在反政府示威后被裁定煽动暴力罪成,目前理应被当局软禁。洛佩斯说,他是被军方成员释放。但之后他到智利大使馆寻求庇护,再转到西班牙大使馆。这令人提出疑问,到底是谁释放了洛佩斯,以及军方反对势力有多大。

然而,至今大部分军方高层,在表面上均是效忠马杜罗总统。

马杜罗总统当天晚发表电视讲话,称反对派的目标只是“一场表演”,支持爪伊多的军事成员只是“少数”,而且他们的计划和号召均是“失败”,“因为委内瑞拉想要和平。”

他表示会追究这一场“政变”,已任命三名检察官进行“刑事检控”,认为这有违宪和违法,“不可能不被惩罚”。

委内瑞拉国防部长帕德里诺与马杜罗一起发表讲话,他表示已击溃军方少数参与“起义”的成员。并警告说,如果继续下去会有流血事件,强调国家已准备“武器”去保卫国主主权和独立。

2019年2月25日美国副总统会见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伊瓜多


瓜伊多最大的赌注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透露,委内瑞拉国防部长帕德里诺、最高法院首席法官迈克尔莫雷诺(Maikel Moreno)以及总统侍卫长伊万赫曼德兹达拉(Ivan Rafael Hermandez Dala)一直与反对派沟通,他们原本答应反对派要求,支持马杜罗下台,但后来他们没有这样做,帕德里诺在瓜伊多宣布起义后不久便公开表示效忠马杜罗。

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称,原本马杜罗4月30日会离开委内瑞拉前往古巴,但俄罗斯要求他留下来。蓬佩奥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证据。马杜罗形容这是“笑话”。委内瑞拉官员指,这是美国的“宣传”策略。

白宫拒绝透露事前是否知道瓜伊多的计划,但瓜伊多方面的人员透露,特朗普政府没有协助4月30日的事件,这是委内瑞拉人自发的运动。这当然不被马杜罗政府承认,委内瑞拉外长阿雷亚萨(Jorge Arreaza)认为背后是美国策动。

这场“起义”是瓜伊多很大的赌注,目前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有大批军队变节。如果瓜伊多今次失败,将显示他没有足够支持,当局可能取消他的国会免责权,调查和逮捕他。

美国总统特朗普表示站在委内瑞拉人民的一面,警告将会对支持马杜罗的古巴展开“全面的禁运”、“最高级别的制裁”。

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下令,所有在委内瑞拉的飞机要在48小时离开,并禁止美国飞机在委内瑞拉空域低于二万六千呎的高度飞行,原因是“政局紧张及不稳”。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呼吁双方避免暴力。西方国家及哥伦比亚和巴西分别支持爪伊多,呼吁军队变节。

俄罗斯外交部指责委内瑞拉反对派走向暴力,想要把军队卷入冲突。玻利维亚、古巴、土耳其等均谴责瓜伊多。

马杜罗宣布胜利

美俄外长下周拟会面讨论委内瑞拉局势

内瑞拉在位总统马杜罗称,军队已挫败了瓜伊多发动的政变,委内瑞拉在位总统马杜罗51日在部队军官和情治人员的陪同下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忠诚和服从”的武装部队成功挫败了自任临时总统瓜伊多发动的政变。

在瓜伊多号召支持者为推翻马杜罗最后一搏之后,5月2日这位反对派领导人呼吁全国各地进行总罢工,展示反抗马杜罗的实力。

瓜伊多5月1日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说,“军队已不再支持马杜罗。”不过,军队里尽管有少数叛变者, 但并没有发生大规模倒戈。同时国民警卫部队使用了催泪弹,首都加拉加斯的大部分抗议活动都被驱散。

马杜罗和瓜伊多双方当日都在加拉加斯举行了集会,两人互相指责对方发动政变。

马杜罗说,瓜伊多的行为”不会逍遥法外”。瓜伊多则警告说:”马杜罗政权企图加强镇压,企图迫害我,并发动政变。”

马杜罗还发布了一系列爱国推文,其中包括支持者和前总统查韦斯的照片。

马杜罗在其中一则推文中赞美了宪法的修改:”那被赐福的一天已经过去两年了,当时我们召集来自委内瑞拉人民的不可更改的原初的权力,选举出全权代表人民的国民代表大会来实现和平和安宁。选民权力万岁!”


美俄外长下周拟会面 继续讨论委内瑞拉局势

美国政府高级官员透露,国务卿蓬佩奥计划下周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会面,就委内瑞拉局势中美俄两国之间出现的磨擦,以及乌克兰局势的议题进行进一步讨论。

两人5月6日和7日将到芬兰出席北极理事会8个成员国外长会议时,将会继续他们在委内瑞拉问题上未有任何成果的讨论。他们刚在5月1日通过电话,当时气氛剑拔弩张。拉夫罗夫5月2日在乌兹别克斯坦承认两人通电话时感觉“荒诞”,并指蓬佩奥的指控不实。

蓬佩奥和拉夫罗夫5月1日电话中互相指摘对方干预委内瑞拉政局,并向彼此作出警告。俄罗斯当局日前发表声明,指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瓜伊多尝试在“美国的明显支持下”夺权,美国对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的威胁是“明目张胆违反国际法”,声明指拉夫罗夫警告蓬佩奥“持续的进取步骤将会造成最严重的后果”。美国国务院不久后也发表声明,指蓬佩奥向对方“强调俄罗斯和古巴的介入令委内瑞拉局势和美俄关系更不稳”,他促请俄罗斯撤回对马杜罗的支持并和其他国家一起,包括大部分西半球国家,为了委内瑞拉人民有更好的将来努力。

委内瑞拉危机的由来

2012年开始的委内瑞拉危机是委内瑞拉在乌戈•查韦斯总统任期内发生的社会、经济及政治危机,并在尼古拉斯•马杜罗任期内延续。本次危机是委内瑞拉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经济危机,全国及人均GDP在2013年至2017年间的收缩幅度,较美国在大萧条时期所经历者更甚,也大于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前后曾经历的幅度。

在2016年,委内瑞拉的消费物价上涨了800%,经济则萎缩了18.6%,饥饿蔓延全国,“委内瑞拉生活状况调查”(ENCOVI)指近75%的委内瑞拉人因缺乏营养而体重平均下降8.7公斤。委内瑞拉在2015年的谋杀率达每10万人有90人,远高于美国的每10万人有5人。

马杜罗政府及其支持者把本次危机归咎于“美帝国主义向委内瑞拉人民发动经济战争”。批评者则指责查韦斯和马杜罗政府,并指美国从1998年以来共购买了总值4770亿美元的委内瑞拉主要出口货品(石油),较任何其它国家都多,而美国也是现时少数仍向委内瑞拉现金付款的国家之一。


图片

2009年中国副主席习近平会见委内瑞拉查韦斯总统


查韦斯的施政

2000年代早期开始的油价上升为委内瑞拉带来自1980年代以来前所未见的资金。查韦斯为了维持政治势力而推行社会计划,发起“玻利瓦尔任务”,以提供公共服务改善经济、文化和社会状况。援助计划被指虽然让部分穷人受惠,但是查韦斯及其盟友和伙伴却较其他人得到更多好处。玻利瓦尔任务建立数以千计服务穷人的免费诊所,并推行食物和住屋补贴。2010年一份OAS报告提到在消除文盲、改善医疗和减轻贫困的成就,以及在经济和社会层面取得的进展。一个联合国的指标也显示委内瑞拉人民的生活得到改善。受惠于政策的委内瑞拉低下阶层被认为对于查韦斯的支持度事关重要。

查韦斯政府启动的社会工程依赖石油收益支持,但高油价也为委内瑞拉经济带来“荷兰病”。到查韦斯病逝时,其任内的过度开支和价格管制已明显难以长期维持下去。委内瑞拉经济开始不稳,贫穷、通货膨胀和物资短缺的问题开始恶化。到2015年的时候,即使是由查韦斯继续担任总统而不是马杜罗,委内瑞拉当时所面临的经济问题也会同样出现。在查韦斯于2013年3月病逝后不久,《外交政策》已明言不管是谁继承查韦斯,他都要接手美洲其中一个最失效的经济体。


图片

2015年中国主席习近平会见委内瑞拉马杜罗总统


马杜罗的施政

查韦斯逝世时的经济政策,大部分得到继任的马杜罗继续实行。马杜罗接任总统之时,委内瑞拉已经需要面对由查韦斯的政策而导致的高通胀以及许多货品短缺。

到2014年,委内瑞拉已陷入经济衰退。到2016年,委内瑞拉的通胀率高达800%,是该国在那时的有史以来最高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2018年1月曾预计委内瑞拉的2018年通胀率将高达13,000%,但在同年7月则估计到2018年年底通胀率有可能达到1,000,000%。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委内瑞拉的2019年通胀率将达到1000万%。

经济危机

2014年油价从高位回落后,委内瑞拉政府没有调整政策应对低油价。直至2016年初,由国家零售的汽油的官价每加仑仍低于0.01美元,而官订的兑美元汇率与黑市价相差150倍。

另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2018年委内瑞拉经济萎缩18%。


生产萎缩

图片


委内瑞拉的石油净出口量在查韦斯执政前长期上升,但在其开始执政后转为跌多升少


委内瑞拉政府把石油公司国有化后,由于管理不善和设备投资不足,石油产量开始走下坡,进入2017年,委内瑞拉石油产量创下25年来的新低,国有的委内瑞拉石油公司甚至需要进口液化石油气应付国内需求。与此同时维持委内瑞拉经济最大支柱的石油工人在2017年也有许多人因为长期吃不饱而缺乏足够体力应付工作,许多石油工人不是病倒就是辞职不干,进一步打击该国石油产业。石油公司面对工人离职潮,设立每日辞职人数上限减慢工人流失,工人如果“不辞而别”则会丧失退休金。

2018年5月,委内瑞拉的每日平均原油产量降至139万桶。




图片

委内瑞拉石油产量2000年至2018年的变迁


在油价高企年代,委内瑞拉政府进口大量物品再以廉价售予民众,造成本国工业无利可图并开始萎缩,后来的物价管制进一步打击了本国工业生产。到油价下跌后,委内瑞拉虽然进口大减,但是此时本地生产已无法填补进口减少所造成的缺口,而各种脱离现实的政府管制更造成商家索性停产,使物资短缺更形恶化,同时造成更多人失业。

债务

据委内瑞拉中央银行,该国于2014年的国家债务可以分为:

公共债务:占总数的55%,包括本地和对外债券、国库券及银行贷款。

委内瑞拉石油公司的财务负债,占总数的21%

外债,占总数的15%

CADIVI的债务,占总数的9%

201711月,《经济学人》估计委内瑞拉欠债达1,050亿美元,而其储备只有100亿美元。

物资短缺

查韦斯推行的价格管制和其它措施造成委内瑞拉出现物资短缺。在马杜罗任内,政府收紧对进口商的外汇管制,造成物资短缺进一步恶化。

不单是受管制的食物出现短缺,基本必需品、个人卫生用品以至药物也不能幸免。在食物持续短缺下,委内瑞拉人采摘野果,甚至到垃圾堆找可以吃的东西充饥。

通货膨胀

根据20187月委内瑞拉全国代表大会公布的最新经济数据,委内瑞拉在截至20186月的过去12个月的通胀率达到46,305%

20189月,委内瑞拉全国贸易和服务委员会宣称在马杜罗政府近期提高最低工资35倍后,委内瑞拉已有大约4成商店选择关门大吉。

社会危机

从垃圾堆觅食的委内瑞拉人


委内瑞拉陷入饥饿潮后,载运食物的货车需要有武装人员护卫方可避免遭到袭击。仍有食物售卖的商店也需要士兵驻守以阻止饥民抢掠。

纽约时报》派记者于2017年在委内瑞拉进行调查,涵盖该国17个州的21间公立医院,医生向调查员表示其医院的急症室挤满严营养不良的儿童,此种状况在经济危机开始之前他们极少遇到,并表示“已有数以百计的人死亡”。面对饥饿蔓延,委内瑞拉政府以隐暪或延后发布卫生统计数字应对,并想方设法使医生不敢记录那些可能使人联想到政府政策不当的入院或死亡个案。

委内瑞拉民意调查机构Meganalisis于2018年9月发布的一项民调显示,30.5%的委内瑞拉受访者说他们经常一天只吃一餐。28.5%的受访者说他们每星期至少一天“没有或几乎没有”吃东西。78.6%的人说他们难以找到足够的食物。84.3%的人表示如果“多国干预”可以带来大量粮食和药物,他们会支持。



暴力罪案特别是谋杀案的上升,曾被指“也许是”委内瑞拉人在本次危机中“最关心的事”。据报委内瑞拉于2015年共有27,875人死于谋杀,即是每10万人有90人,远高于美国的每10万人有5人。《纽约客》指委内瑞拉有全球最高的暴力罪案率,举报的罪案只有不到2%得到起诉。《纽约客》的一名记者称即使身处巴伦西亚的公立医院也不安全,有劫匪到那里向员工和病人下手,虽然有许多警察和民兵在那里,但那些人的任务不是保卫医院,而是阻止新闻工作者采访政府不想他们报道的医院实况,据报那些警察甚至与劫匪串通,并分得一部分赃物。

人口外流

自从查韦斯当上总统后,直至2018年初已有400万委内瑞拉人离开本国到国外生活。《华尔街日报》称许多委内瑞拉白领因为高罪案率、高通胀以及有增无减的国有社会主义管制而选择逃到国外生活。另有估计称从1999年至2014年间有超过150万人从委内瑞拉移民出境。

在查韦斯首次当选总统的1998年,只有14名委内瑞拉人获美国批准庇护,然而在2005年9月30日止,年度内获美国批准庇护的人数已大升至超过1,000人。查韦斯主张把财富向穷人再分配的言辞引起富裕以至中产阶层忧虑,推动第一波移民潮。美国驻委内瑞拉的外交人员曾于2002年在致本国的电文中指出“熟练劳工外流可对委内瑞拉未来造成严重冲击”。

学者和商界领袖表示委内瑞拉的人口外流在查韦斯任内的最后数年以及特别是在马杜罗任内显著加剧。第二波移民潮有许多受经济危机所害的低下阶层加入其中,他们曾是查韦斯试图帮助的民众,但是也因为不满国内状况而选择出国。在2016年全年有超过15万人移民出国,是超过10年以来的新高。2017年全年的移民出国人数更倍升至“数十万人”。

委内瑞拉移民危机在2018年更形明显,联合国难民署于2018年3月13日向各国政府发布新的指导纲要,鼓励各国政府保护进入其国境的委内瑞拉人。

医疗崩坏

在马杜罗任内,委内瑞拉政府已无力向医疗工作者提供足够资金购买所需医疗物资。私家医生报告说患上可容易医治的病症却因为2014年开始的经济走下坡而只能等死的病人数目多得数不清。面对本国医疗系统崩坏,到邻国哥伦比亚急症室求医的委内瑞拉人数目大幅上升。

委内瑞拉早于1961年已宣布疟疾在该国绝迹。但是到2016年该国的疟疾预防计划已经崩溃,每年有超过10万宗病例发生。药物短缺也造成该国有数以千计的HIV感染者病发成艾滋病。

在2016年,婴儿死亡率上升了30.12%,有11,466宗死亡,孕产妇死亡上升65.79%,有756宗死亡,疟疾病例上升76.4%至240,613宗。

经济危机带来的低薪加上治安恶化,引致大量委内瑞拉医生外流到其它国家工作。据委内瑞拉医疗联盟统计,自1999年起,直至2016年12月已有13,000名医生离开委内瑞拉。

制裁危机

制裁危机来自美国长期的经济制裁,使得国内整体经济持续恶化,为摆脱贫困在已故前总统查韦斯(Hugo Chavez)执政期间,用委内瑞拉能源协定(Petro Caribe)建立区域影响力。然而此举更被美国视为危及美国利益,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更以对美国形成威胁及违反人权祭出对委内瑞拉制裁的新名单,2017年起,美国强大制裁力度,宣布对委内瑞拉实施新一轮制裁,打击马杜罗政府的资金来源,措施包括禁止交易委内瑞拉政府或国营石油公司发行的债券及股票。


人道援助

虽然委内瑞拉粮荒日趋严重,但委内瑞拉政府直至2018年仍拒绝接受其它国家的人道援助。


外交政策建议

由于委内瑞拉与中国具有十分密切的政治理念、外交和经济关系,在当前委内瑞拉即将摊牌之前,建议中国外交政策与委内瑞拉多方保持接触,尽一个大国责任维护世界和平为最高宗旨,以便掌握未来主动权。